祭祖母

巜奶奶》我想你了！

1997年10月几岁的我上小学了，父亲在外打工，还没有到最佳的回家时间春节时间，在家里留守的还有爷爷，二叔，奶奶，妈妈，二婶，还有不满四个月大的小堂弟，在襁褓之中哭哭啼啼，那时候的我大致印象就只记得这些人，在我的生活里面记忆尤为深刻的人，我那二三岁的妹妹应该和妈妈在徐家老屋，九七年家庭条件还并不富裕。但与之前在老屋相比是有一个明显的变化，我的父亲有兄弟四人，加上祖父体质较弱只能算得上半个劳动力。做为家中的长子父亲成了顶梁柱，二叔有轻微的癫痫时好时坏，又加上体格瘦弱不能肩挑背扛，家里的人拉牛耕基本上都是父亲一个人承担的，三叔四叔正是二十出头，风华正茂为了这个大家庭的生活运转，选择了背井离乡下广东了，从我出生到七岁妈妈没有生儿育女的经验。我体弱多病她带不好我，从小就被奶奶抚养着，不论父亲在与不在家，一直都是跟奶奶生活在一起。跟奶奶吃，跟奶奶玩，晚上跟奶奶睡在一起。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跟奶奶的情感，远远的超过了父母，每当触景生情想起了奶奶，我内心心酸不已，更是仇恨激发的满腔怒火！1997年10月大至十几号左右，我与往常一样，很早，奶奶就叫我起床。刷牙洗脸，吃着她为我做好的饭菜，小步加慢跑的去了不用10分钟就到的学校，开始新的一天学习，在学校我跟平时一样沒有什么异常与不安，上自习，下自习，做早操，休息，上学，一样有规律的循环着，学校离得比较近，我们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饭，屁股坐痛了，等到了中午12点，打铃放学了

按程序来走我们要到操场集合排队，白竹村的一组一队，站这儿，二队站在这，校长用个小喇叭站着我们前面喊，声音格外刺耳，我站在第六排，我是第六组的，队伍好不容易集合完毕人数也清点完了，白竹村第一组的先走了，当时每个组有两个路队长，看着二组，三组，四组，五组，都走了，，班主任老师喊到六组赶紧接上，下学校的小坡了，一个十多人的小队伍，由于家都离得比较近，一会儿少一个，一会儿到家一个，最后队伍只剩下两个人，队长跟副队长，他们住在我家的老屋上面。离学校大概有1km，看着他们从我家门前走过。我回家了，家里没有开灯，我一走进门就见到我的小堂弟在摇窝里面，哭哭啼啼的，好像是渴了，也好像是饿了，我在桌子上面找了一点水。我用嘴对嘴的喂了他，他老实一点了没那么吵了，家里面阴森森的跟往常不一样，以往每当放学的这个时候奶奶一定是在做饭，你就会看到油烟满屋子都是，而我一样放学回家会找她说话，做饭了吗？我饿了，今天不同，沒有看到人，房间里面没有烟，也没有开灯，把我小堂弟安放在一个角落里面，任他哭，任他喊，小家伙哭了很久，满脸都是眼泪，二叔好像在别人家里做木匠，爷爷去放牛了应该没有回来，我抱起了堂弟，逗了他一圈，找了一点，他能吃的，水也喂了，安份了不吵了，放下他之后，我进入厨房，沒有开灯，没有生火，沒有做饭，拿起水勺喝了几口生水，走出厨房去找奶奶，冲进了光线不亮阴暗的卧室，东看西看，看见奶奶躺在床上，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衣服，面目狰狞的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口里冒着白沫，我以为她累了，午休了，就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半个小时过去，还在睡，于是我拉着她的手，大声的说，你起来给我弄饭吃，我还要上学呢！小弟在那里哭了很久了，你还要睡多久？她那狰狞的表情，沒有应答应我，我拿着她的手，感到僵硬冰凉，没经历过，不知道怎么了，于是我坐在她床边盯着她那面目狰狞的表情又看了十几二十分钟，外面那小子又开始哭了，我也饿了，于是我在奶奶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吃的，个子比较矮够不着衣柜，就搬来一个凳子垫脚，看到衣柜顶上有一个棕色的瓶子，我拿过来闻了一会儿。太刺鼻了，研究了一会，关键是奶奶把它喝完了，如果要是剩一点的话，那肯定我也会尝一口的，我盯着瓶子看，盯着奶奶看，刚上一年级的我，对人的各种死法我都不了解，根本就没有那种恐惧感，我等的不耐烦了，把瓶子装进了书包里，抱起了在哭哭啼啼的小堂弟，去找我二叔了，还好二叔离得不远，二叔正在人家家里做木匠。我不慌不忙的去找他，我把书包里那个瓶子给他，他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在奶奶的衣柜上拿的，反正他睡了很久，就是不起来给我做饭吃，二叔是直接扔掉了斧头，拉着我拼命地往回跑，看到奶奶的时候他悲痛欲绝的哭了，我也无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跟着哭起来了，小堂弟也哭了，我们父子三一起哭了。哭成了一团，最后才知道奶奶死了，她不要我了，一个人走了，爷爷回来了，表情极为沉重，站在角落独自抹泪，二叔，四处打电话，联系父亲跟叔叔，回家办丧事，我父亲是个暴脾气，母亲死了回来之后就是大发雷霆，他好像打了二叔，骂了二叔，怒火扬言说要杀了我二婶，我对父亲既欣喜又陌生又恐惧，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相当少，奶奶走了，我一直都舍不得，抱着棺材不放，哭了好几天，晚上几乎守灵，不去睡觉，六岁的我没有学过恐惧这个词，人类生存关系的本能促使着我盯着棺材，看着遗体不放，直到我长大了之后，终于明白一点，奶奶是死于家庭矛盾，核心问题就是婆媳关系，我记忆犹新的一次，就是二婶跟奶奶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二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奶奶闹得严重，使一个女人儿媳妇失去了头脑。，对于自己的儿子，侄子，婆婆起了杀心，，一天我们祖孙三人都在厨房，奶奶背着她儿子我的堂弟正在做饭，二婶像发了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桶汽油，用了不少的柴把房子围住了，浇上了汽油点了火，那种决心誓要把我们祖孙三人烧死在里面。顿时大火伵起，浓烟滚滚。我们被围在里面，庆幸的是被对面的村长看见了。立马组织大家救火！报警了，政府机关来了抓住了二婶，在二叔的求情下，及二婶的娘家人苦苦哀求的份上，奶奶跟我父亲不追究此事。从而她也避免了牢狱之灾。奶奶的死可以说，跟婆媳关系跟家庭矛盾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奶奶受了很大的委屈，才鼓起勇气选择了死亡。我经常能梦见奶奶，有一次我在老家的房子里，梦见了奶奶，看着她从山后面的后门进来了，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披着头发，嘴巴里流着鲜血，我有点小害怕，躲在墙角后面，伸出一只眼睛看着她，她站在门口，五米远左右，沒有向我靠近，她跟我说你要好好的听话，活着，不要记仇，也不要报仇，希望你长大了以后努力的去化解家庭矛盾，奶奶她没有吓我，她也不会吓我的，活着的时候她最疼爱的人是我，既使死了也是，我的奶奶，我恩人愿天堂地狱不再有痛苦！我经常去祭拜奶奶的坟墓时，我从来是不带灯去的，在中国的鬼神文化中是有这样的一个说法，灵魂，鬼魂怕光的，因为我想见到她，也想让她看见我，

奶奶:孙儿想你了，感谢你为我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