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米饭

甲子年,天干为甲,地支为子,甲五行属木,子为生肖鼠,五行纳音海中金,故为木鼠之命。

按算命先生的说法,我应该是出生于午时11时20分后,五月生人,命硬,时辰的缘故,我克母……不知道算命先生是根据什么推理的,姑且相信这些!


自古以来,人类就是沿河而居,我祖宗的祖宗,也不例外,汉江和堵河交界处,常年的水流冲刷,沉积下大片的泥沙地,土地肥沃,但是就是难已糊口!记忆中我爹妈还蜗居在爷爷奶奶的两间土房里。儿大要分家,何况我爹妈已有子。据我妈后来跟我说,分家的时候,分的东西就那屈指可算的几样。也可能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家产分给他们吧。姑且这样理解!


两间土房不知道我父母是费了多少心血盖起来的,那应该在我妈的心里也算是有个自己的家了,后来的后来,我两个妹妹相继出生在两间土房里。土地贫瘠,孩子多,那时候给我们最多记忆就是家境贫寒,以至于,没有鞋子,没有衣服,甚至吃顿肉,都是奢侈,甚至我记忆中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小表弟穿不了的,那个穷,现在想想,也是挺心酸!


因为家境贫寒,上学的路,特别艰辛,糊口都难,学费更是个不小的数目,何况三个孩子上学,初中一毕业,我也义无反顾的去往山西,那个干燥,漫天黑灰,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味道的小县城里学修车!


家乡也就只能在梦里,梦里妈妈时常泪眼婆娑……15岁踏上从未坐过的火车,去往遥远的陌生的城市,妄求习的一技之长。第一年过年没有回家,留在山西。通讯不方便,跟家里联系最多也就是通过书信,每每打开家信,里面多半是妈妈对儿的思念,夹杂着妈妈教导儿子做人的一些道理:诚实守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因没有回家过年,听说妈妈哭着过了一个年!


离家两年,终于回家。那时候不像现在,通讯太难,以至于我到家了,妈妈还不知道我们回来了,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母亲泪水夺眶而出,拉着我,看了又看,激动的话都说不出。


离家两年,最想念的还是家乡的酸菜。汉水上下几百里,这个酸菜应该算是我们这一片老百姓独爱的。进门第一句就是,妈,有没有做好的米饭?炒碗酸菜鸡蛋米饭。妈眼含泪水,笑着说,酸菜炒鸡蛋,也只有你吃得下去。边说边生火做饭。妈妈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的说慢点吃慢点吃!以至于我后来有一个坏毛病,就是米饭做好了,不爱吃,非要弄酸菜鸡蛋炒了才吃。


离家太远,每年也只能回一次家。那时候也是妈妈最高兴的时候,过完年,也就到了离家的时候,那时候,最不敢看的就是妈妈的泪水,送儿去远方的那种不舍。


永远忘不了零五年正月初五,大雪。出家日期已定,北京。早上背包出门的时候,妈妈早已泪水满面,那时候妈妈还在生病,等我走到房子下面公路上时,背后妹妹叫着我,回头一看,是两个妹妹搀扶着妈妈从家里送我下来,已经泣不成声。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留下来,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妈妈走了,任凭我们把妈喊的哭天扯地,她还是冰冷的躺在那里。后来我想,也许妈妈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已经忘了我们吧?这么多年,我梦到妈妈的次数很少,有时候也在想,也情愿她喝了孟婆汤,忘了我们,省的她在那边还得操心我们。妈妈生来就是个操心的命!


后来的后来,我很少吃炒米饭,偶尔自己炒一份酸菜鸡蛋米饭,再也吃不出当初的那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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