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伦拉尔城最中央的宫殿,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宫殿中几根硕大的金黄色的柱子上,更显得宫殿金碧辉煌。此时原本空旷的宫殿里密密麻麻聚集了许多身穿黑色朝服的文臣和穿着铠甲的武将们。
一位昂首正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瀚海国宝雨雪剑的男人,安静地注视着宫殿里文臣武将们的窃窃私语。
瀚海丞相慕容镇海领着范西松来到男人的面前,慕容镇海和范西松向着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恭敬地行礼,“臣等拜见宇文述之殿下”。
男人是瀚海的三皇子宇文述之,宇文述之脸上随即露出笑容,从座位上起身,看着慕容镇海和范西松,微微点头一一说道:“你们来了,丞相,范大人”。
范西松微微靠向宇文述之,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垂手恭贺道,“臣范西松恭喜殿下即将荣登我瀚海合罕,愿陛下能带领臣等扫清顽敌,好早日实现先合罕遗愿”。
宇文述之收起笑容,表情略显认真严肃,“范大人,话不能乱说。我能不能继承这合罕之位,还要全仰仗此次会议在场的诸位宗亲大臣们。要是没能得到在场诸位宗亲大臣们的认可与鼎力相助,我又怎敢染指这无上的荣耀”。
“哦”,慕容镇海略显意外地看着宇文述之,“这么说来,殿下您是无意争取?您这是打算让贤,把这份本应该属于您的荣耀和责任让给您的同胞兄弟?”。
宇文述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痛起来,“父皇一共有我们兄弟四人,我还有一兄长健在,按理本应由我健在的兄长承继父皇之位,可父皇在生前选我为合罕之位继承人。我本应当拒绝,力荐兄长为继承人,这才合乎情理,无奈父皇突然驾崩,让我措手不及。这件事也成了我一直以来的环绕我心头的一块心病,让我久不能眠。我只能趁此机会力荐我兄长,好了却我的心病,”。
“殿下您言重了,先合罕之所以选您为继承人,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治国不等同于治家,治家之道自然要讲孝悌之道,要讲究长幼有序。您要是执意不遵循先合罕的遗言,那您就是不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还望殿下您明辨”。
“当然,若是此次议事在场诸位宗亲大臣们一致,推选我为合罕之位的继承人,那我自然责无旁贷,定当竭尽全力。若是此次议事在场诸位宗亲大臣们一致,推选我兄长为合罕之位的继承人,那我便垂手相让,绝无异议”。
慕容镇海眼睛里透出嘉许目光,点点头称赞,“殿下不愧是先合罕的皇子,真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假使果真如殿下所言,由殿下的兄长承继大位,殿下又该当如何?”。
宇文述之一脸坦然,笑道:“若果真如此,那便寻得一水草丰腴之处,不问世事了却此生”。
“说的好,殿下”。
就在他们谈话时,一位穿着一身黑衣长相魁梧有力的男人领着几个同样健壮持剑的男人走进宫殿。黑衣男人有一双酷似豺狼一般犀利的眼睛,长着一张吃人老虎一样的脸孔,右侧的嘴角和眼角旁都有非常明显的伤疤。
宫殿里的众人一看到黑衣男人走进宫殿,都纷纷安静下来,都小心翼翼地看着黑衣男人。慕容镇海回过头看见黑衣男人来了,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上前去迎接。在众人的注视下,黑衣男人面不改色,眼睛盯着迎面走来的慕容镇海,昂首挺胸大走朝慕容镇海走去。
黑衣男人走到慕容镇海的面前,先是扫视了一遍慕容镇海及身后的范西松和宇文述之等人,当黑衣男人看到宇文述之手中的雨雪剑,老虎一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黑衣男人眼睛的目光定格在面前的慕容镇海身上,慕容镇海也毫不相让,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衣男人,毫不畏惧面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丝波动。
黑衣男人脸上露出笑容,态度变得稍稍谦卑,有礼貌起来。“丞相大人,好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您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慕容镇海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向着面前的黑衣男人,躬身行礼。“承蒙殿下挂念,下臣不敢当。殿下您这么多年来在外征战,真是辛苦您了”。
慕容镇海面前站着的黑衣男人,是瀚海二皇子宇文煜,在其身后则是瀚海都城哈伦格尔留守林原光以及皇宫禁卫军首领白世芳等人
宇文煜轻轻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丞相大人,您说的哪里话,我自幼就随父皇在外征战,不知不觉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心安便我乡,万事莫强求”。
紧接着宇文煜向着一旁的宇文述之,态度非常亲切,“三弟,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监国,辛苦你了”。
“大哥,你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倒是二哥您一直以来为我瀚海征战才是真正辛苦”。
宇文煜轻轻点点头,看了看左右,“丞相大人,人都应该到齐了吧,我们快开始吧”。
慕容镇海也跟着看一遍宫殿里的众人,“人差不多都齐了,好像只剩下孟思古将军和苏艺还没有到”。
“苏艺?”宇文煜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片刻,“是不是苏伦家族那个不起眼的家伙”,宇文煜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看着苏伦家族真是后继无人了,自从国师死后,居然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来当家主”。
在哈伦格尔城的近郊,苏艺和随从景胜,他们二人骑着马走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朝着哈伦格尔城不紧不慢地赶路。
“苏艺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尽快赶去参加。您要是去太晚了,不太好吧”。景胜丝看着毫不着急的苏艺,催促道。
“不用担心”,苏艺毫不在意地说,“我位卑而言轻,去与不去都是一样。若不是因为我的家族,因而我必须参加,否则我是绝不会参加的”。
“苏艺大人,您再说什么呢,您苏伦家族在我瀚海可是非常显赫的,您怎么会位卑言轻,您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骑着马的景胜突然想到什么,向着坐在马背上的苏艺,问道:“苏艺大人,您说谁会成我瀚海的新合罕“?。
“这还用说嘛!”。坐在马背上的苏艺手中握着缰绳,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二皇子宇文煜应该会成为新任合罕”。
“二皇子宇文煜?”景胜瞪大眼睛,大声诧异地说道,接着又轻声,疑惑地道:“二皇子宇文煜?”。
“怎么,景胜,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苏艺大人,我没有什么问题。也许,您说的对,二皇子宇文煜,他确实极有可能会成为新任合罕。虽然先合罕生前曾立三皇子为继承人,可架不住二皇子现在是长子,手中又掌握兵权。二皇子武勇过人,打仗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他要是成为我瀚海合罕再合适不过了,三皇子虽然待人亲善,可就是太书生气了”。
“哼”,苏艺发出一声冷笑,“我瀚海这几年连年征战,无论是国力还是百姓早就疲瘠,眼下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要是二皇子上位,肯定会再起兵祸,那我瀚海很快就会穷兵黩武”。
“听苏艺大人的意思,苏艺大人您是支持三皇子上位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苏艺扭头,轻轻一笑。“我说过我位卑而言轻,我支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议事的时候,那些宗室大臣们他们支持谁才重要”。
“那万一最后是二皇子上位,苏艺大人您打算怎么办”。
“这个简单,找一处水草丰腴之处,从此不问世事,颐养天年”。
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兵营正慢慢出现在苏艺和景胜的视线之中,当苏艺和景胜骑马路过兵营的门前,苏艺看到士兵们正络绎不绝地推运着一辆辆装载酒桶的马车前往军营。为此,苏艺颇为疑惑地问道,随行的景胜,“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兵营?我怎么记得这里以前没有兵营的”。
景胜连连摇头,表示不清楚。苏艺正欲前去,想去问个明白。景胜立即制止,道:“苏艺大人,议事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您现在再节外生枝的话,怕是会耽误事的,您不怕赶不上议事大会嘛?”。
经景胜这么一说,苏艺只能作罢。就在苏艺和景胜离开,向着哈伦格尔城继续赶路之时,兵营门前一辆马车上的酒桶,突然“扑通”一下,全都掉在地上。士兵们急忙慌慌张张抬起一个个酒桶,把一个个酒桶都抬上马车。
苏艺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回过头看着士兵们抬上马车的酒桶,接着叫住景胜,挥手示意景胜靠近身来,在景胜的耳边小声低语几句。
哈伦拉尔城最中央的宫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着手中拿着黄色遗诏的慕容镇海。慕容镇海手里捧着瀚海先合罕宇文雅晴的遗诏,大声朗读起来。
“尊奉神的旨意,朕离世后,瀚海将由朕的第三个儿子宇文述之继承朕的合罕之位。宇文煜和宇文璟作为瀚海的一部分,应与宇文述之共进退,继续瀚海的繁华与扩张。瀚海是神赐予朕以及整个瀚海民众的,要永远牢记,永远不要放过神的敌人,遵从神的旨意,消灭神的敌人,这是作为瀚海合罕的责任,也是作为瀚海民众的责任。瀚海的臣民们都应永远忠于宇文述之,让瀚海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永远传承下去”。
慕容镇海宣读完遗诏,宫殿里瞬间喧闹起来。慕容镇海看着一旁宇文煜阴沉的脸,以及脸上所印衬出来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手里的遗诏,故作镇定,小心翼翼捧着黄色遗诏,走到宇文述之的面前,双手抬起遗诏,毕恭毕敬。
“陛下,请您接下这遗诏”。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宇文煜阴沉着脸,朝着慕容镇海和宇文述之缓缓走去,林原光手中拿着剑接跟在宇文煜的身后,白世芳则是向着宫殿外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要是光凭父皇的遗诏就可以继位的话?那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找我们来商议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位遗诏是真是假呢?”,宇文煜像一头愤怒的老虎,眼睛瞪着慕容镇海,不加掩饰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位大臣挡在慕容镇海的面前,向着走来的宇文煜,恭敬地说道:“您怎么能质疑先合罕留下的遗诏,下臣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是先合罕所写”.
“是吗“,宇文煜看了一眼身后的林原光,林原光二话没说直接拔出剑,一剑将面前的大臣砍倒,大臣倒在血泊之中,全身抽搐了一会后,慢慢没有了动静。
宫殿一下子乱成一团,这时大批侍卫涌进宫殿,他拔出手中的剑,堵住宫殿的出口,不让任何人出去。慕容镇海紧握手中的遗诏,挡在宇文述之的面前,一脸坚毅不为所动的表情,毫不畏惧地看着宇文煜。宇文述之则紧握手中的雨雪剑,小心应付着接下来随时会发生的危险。
“诸位,请安静一下,在这里请容我林原光说一句“。林原光手中拿着带血的剑,朝着众人,大声说道:”我瀚海向来都是重视长幼有序,大皇子宇文恪以先于先合罕病故,以我瀚海的传统,理应由二皇子宇文煜殿下继承这合罕之位。宇文煜殿下一直以来随先合罕征战南北,为我瀚海立下赫赫战功,这些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说宇文煜殿下继承合罕之位是再适合不过的“。
“就算遗诏是真的,那也仅仅代表父皇的意见“,宇文煜一副胜券在握,脸上嘲弄一般的的笑容,”那也不能代表大家的意见,传统还是要遵循的,也要问问大家的意见“。
“现在请诸位表个态,愿意支持二皇子宇文煜殿下的人请站在宫殿的左边,愿意支持三皇子宇文述之殿下的人请站在宫殿的右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宫殿的众人绝大部分都站在宫殿的左边。宇文述之身边只有慕容镇海范西松和瀚海四皇子宇文璟寥寥数人。
“看吧,我才是人心所向“,宇文煜推开面前的慕容镇海,向着宇文述之伸出手,”三弟,把雨雪剑给我“。
这时,宇文璟站在宇文煜的面前,眼睛瞪着宇文煜,表情激动地说:“二哥,难道你忘了,当初也是在这宫殿里,我们兄弟四人曾向父亲立誓,要共同辅佐三哥的。这些二哥难道你都忘了嘛!”。
宇文煜斜着眼,漫不经心地说:“四弟,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管。我现在是你们的大哥,我自然应该主动挑起父皇的重担,成为瀚海的新合罕,好尽早实现父皇的遗愿”。
就在宫殿之中,人人自危的时刻,苏艺突然闯入宫殿,苏艺不是一个人闯了进来,苏艺还押着一个男人一同闯了进来。在宫殿里所有人的注视下,苏艺无视宫殿里那些侍卫的存在,径直押着男人来到宇文述之的面前。
宇文煜对于苏艺的突然到来,显得十分的惊讶,脸上写满了诧异,苏艺冷冷地看着宇文煜一眼,继而向着宇文述之恭敬地行礼,这惹得宇文煜更加不满和愤怒。不等宇文煜开口说道,苏艺反而向着宇文述之先开口说道。
“陛下,臣苏艺来晚了,还望陛下您恕罪,宽恕臣”。
苏艺的一番话,让宇文煜一头雾水,其实不只是宇文煜一个人,恐怕在场的众人都会觉苏艺有问题。
在众人都在诧异的时候,苏艺把男人向前一拽,使男人面对着宇文述之。苏艺看了男人一看,用脚一扫男人的腿,使其站立不稳,而后用手一压男人的肩膀,使其跪在宇文述的面前。
宇文述见状,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一脸严肃,浑然不动的苏艺,便打消了这个想法,随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颇为疑惑地问道:“苏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个李元清欲率众谋反,幸得被臣识破,将其破获,带到陛下您的面前,今将他带来,请陛下处置。
跪在地上名为李元清的男人,望向一旁的宇文煜,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悲痛地说道:“殿下,大势已去,是臣无能,被他们发现了”。
这位跪在地上的男人,名叫李元清,他是宇文煜的部下,是负责统领哈伦拉尔城东侧的瀚海军队。今由瀚海的二皇子宇文煜以护卫哈伦格尔城为名义,让李元清统领其部队驻扎哈伦格尔城的近郊,以策不变。
今天李元清一如往常,在兵营到处巡视。当李元清走到兵营的门口,看到一群士兵正围起来好生热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李元清看着兵营门口还有几桶还未运进营帐里的酒桶,立刻询问身边的部下,“这前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酒桶没有搬进去。
“大人,请放心,只是一个过路的醉汉。方才看到我们兵营运了一车车美酒,硬要跑来讨酒喝,士兵们正在教训他,让他醒醒酒,长长教训”。
“他没有碰到那些盛酒的酒桶吧”。
“大人,您放心。那些酒桶没有被任何人碰过,藏的好好的。大人您就放心好了”。
“这就好”,李元清连连点头道。李元清正想要离开,突然心血来潮,走到人群旁,穿过人群,看到此时趴在地上被士兵痛殴的醉汉。李元清向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将醉汉架起来,其中一个士兵狠狠抓住醉汉的头,让醉汉扬起头。
李元清仔细打量醉汉一番,这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脸上红肿起来,嘴角渗出鲜血,李元清总感觉在哪里见他似的,定睛一看,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醉汉,道:“苏艺,怎么会是你?,快来人,快把他杀了”。
苏艺嘴角露出笑容,一下子挣脱束缚,右手一把抽出自己左手边上一名士兵腰间的剑,一个箭步冲到李元清的身边,把剑架在李元清的脖子上。
“别来无恙啊,李大人”。
“苏艺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来这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先让你的部下们都散开”。
李元清很无奈地挥挥手,示意自己的部下都散开。等到李元清的部下们都散开,苏艺丝毫没有把架在李元清脖边的剑拿走的意思。不一会儿的功夫,兵营的士兵们都陆陆续续跑出营帐,其中一些没有武器的士兵,都跑到兵营门口还有几桶还未运进营帐里的酒桶前,打开酒桶,从里面拿出崭新锐利的武器。
“看来你们要图谋不轨啊”。
“苏艺,你可不要乱说,我这只是以防不测”。
“哼!以防不测”,苏艺冷笑一声,苏艺扫视了一圈兵营,“林大人,这个兵营的规模和士兵的人数好像要远超当初合罕陛下所规定的。只要我们现在一起进宫,去觐见一下新合罕陛下,看看我们合罕陛下有到底没有允许让你带这么多的士兵来哈伦格尔城,那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李元清眼见事情败露,索性心一横,蛮横地说:“苏艺,就算我们要图谋不轨,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你们都不要管我,快把劫持我的家伙杀掉。苏艺你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林大人,你放心,很快孟思古大人就会带兵将这里团团包围的”。
“你说什么,孟思古大人会来?”。李元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孟思古大人他不可能会来,他现在人肯定在宫里”。
“信不信由你,我在来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孟思古大人了,相信孟思古大人他很快率兵赶来的”。苏艺看到李元清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微微一笑。“放心,李大人,我是不会杀你的,你等下还要和我一同进宫,一起去觐见我们的先合罕陛下”。
伦拉尔城最中央的宫殿里,苏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元清,向着宇文述之,继续恭敬地说道:“陛下,孟思古大人的大军已经在城外驻扎,多亏了有李元清大人的帮助,臣已将禁卫军当中的谋逆分子全部清除掉,只待陛下您一声令下”。
“不,这不可能”,宇文煜面露狰狞,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从身旁林原光的手中一把夺过剑,举起剑向着宇文述刺去。
苏艺一个转身,挡在宇文述之的前面,右手反手从宇文述之的手中拔出雨雪剑,向着宇文煜挥去。宇文述之见状,赶忙说道:”住手,苏艺,切莫伤了我二哥的性命“
一刹那,宇文煜手中的剑成两截,苏艺反手拿着雨雪剑,把雨雪剑架在宇文煜的脖子上。宇文煜很快就从镇静中恢复了过来,看着苏艺手中的雨雪剑,使劲咬着牙,不服输地叫嚷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是不会承认我三弟为新合罕的”。
这时,大批手持长枪,身上铠甲的士兵冲进宫殿里,与那些持剑的侍卫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很快侍卫们就落入下风,整个宫殿都被手持长枪的士兵们控制住。白世芳和林原光等人也都被士兵抓获。
几名士兵上前抓走宇文煜,苏艺转身向着宇文述之躬身,双手托起雨雪剑。宇文述之从苏艺的手中拿起雨雪剑,将雨雪剑收回到剑鞘里。宇文述之看着宇文煜被士兵押着走出宫殿,脑海中想着自己二哥脸上那不甘的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低头看着手中的雨雪剑,稍稍振作精神,看向面前站着的苏艺。
“苏艺,朕现在就把这把雨雪剑赐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善用他”。
“谢陛下恩赐”,苏艺恭敬地接过雨雪剑,左手拿着雨雪剑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眼神坚定,表情严肃,郑重地向着宇文述之,大声山呼道:“愿在神的庇佑下,请合罕陛下您带领我们励精图治、开疆拓宇、四征不庭、揆文奋武,让蓝天下尽是我们瀚海人的土地“。
就这样,慕容镇海和宇文璟等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效仿着苏艺,他们都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向着宇文述之,大声齐声山呼,“愿在神的庇佑下,请合罕陛下您带领我们励精图治、开疆拓宇、四征不庭、揆文奋武,让蓝天下尽是我们瀚海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