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萧萧》--童养媳萧萧

    “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会有的事情。”这是20世纪最优秀的中国文学文家之一沈从文的短篇小说《萧萧》中的开头。这似农人茶余饭后聚拢聊天,某人不经意随口而说的一句话,却让读者兴趣盎然。读罢全文,才知这“接媳妇”的开头也正是围绕媳妇的故事,是20世纪20年代农村童养媳的故事,活生生地再现了当时童养媳的生活画面。

通过大多数小女人出嫁与萧萧出嫁的哭哭对比,说明了萧萧是在什么事也不知道(只有12岁),就做人家的媳妇了。

因萧萧从小没有母亲,寄养在种田的伯父家,干着大部分同龄农村小孩会干的活---捡狗屎挑野菜,所以萧萧出嫁不哭哭。而其他小女人,因害怕离开母亲,害怕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做着承宗接祖的事,所以出嫁要哭哭。正是因萧萧的生世和她出嫁只有12岁,所以她是在什么事也不知道,就做了人家的媳妇了。

通过萧萧带小丈夫的描述,说明了萧萧童养媳乖巧懂事。

12岁,对于现在的娃都是睡到太阳照屁股的时候。萧萧不能睡到太阳照屁股。因萧萧有时夜里哄小丈夫。作者原话:“有时小丈夫夜里哭到婆婆无可奈何,于是萧萧自觉地轻脚轻手爬起床来,睡眼迷蒙,走到床边,把人抱起,给小丈夫看月光,看星光;或者啵啵地亲嘴,互相觑着,孩子气的“嘿嘿,看猫呵!”’

“饿了,喂东西吃; 哭了,就哄他......,或者亲嘴,一面说:“弟弟,哪,波。再来,啵。”,在那肮脏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孩子于是便笑了。”

童养媳萧萧勤劳、聪明能干代,能给婆家创造收入、带来利益,所以从利益层面来分析童养媳的存在有其合理性。

萧萧凡事都学,一学就会。她会绩麻、纺车、洗衣、照料丈夫,还要打猪草、推磨,还要浆纱织布。她在行有余力的劳作中两三年攒了很多粗细麻和棉纱,量多得够她坐在土机上抛三个月的梭子。

通过大家对女学生的看法,说明了20世纪20年代农民思想观念的落后,以及萧萧朦胧的进步意识,但只是昙花一现。

女学生在当时农村人眼里是稀奇古怪的,有的简直还岂有此理。因女学生穿衣服不分天气冷热,吃东西不问饥饱,晚上交到子时才睡觉,白天正经事全不做,只唱歌打球,读洋书。女学生婚姻自主,不能受老公气。女学生留短发、穿洋服。这些在当时农民看来都不正经。女学生都可以成为祖父取笑萧萧的话题。祖父吓唬萧萧说“女生学会咬人,会吃人。”

有时萧萧捏着自已的辫子未梢,设想没有辫子的那种种神气和那点儿趣味,说明了萧萧朦胧的进步意识,但只是昙花一现。

萧萧面临被发卖,但母凭子贵,萧萧仍能继续留下来做童养媳。

萧萧被花狗诱惑失身怀孕,萧萧害怕的用各种方法想拿掉肚里的孩子,但无济于事。当婆家知道后,她面临沉潭或发卖的命运。萧萧娘家大伯在既要遵循当地规则又要保全萧萧性命的双重考虑下,选择了发卖,萧萧性命是无忧了。

由于等到萧萧足月,还没有买家上门买萧萧,于是萧萧在婆家生了一个儿子,生了儿子萧萧也就没有发卖了。

萧萧对童养媳制度的麻木。

  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通过当事人的过去再去看新人走自己的路时的态度。结尾,童养媳的萧萧抱着新生的娃,平静地看自己12岁的儿子也取了的童养媳,她是平静地看热闹,正是这平静,说明了她对童养媳制度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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