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

贵阳机场下飞机后，信仰叫勇山过来接我。

开着七座的商务车，勇山刚送走他江苏的客。跑车累了15天了，但，快乐着的样子清晰可见。

接了我，他又去东客站接一个大女孩。在那里，又有五个人要去凯里，加上还要接一个。这下，超员了。

而，超员是不可能超员的。

“我改坐大客，”我说，“你送他们就好了。”

“这，”他说，“怎么能行？”

“行，没事。”

不管。

来到东客站，先去厕所洗洗手。一洗，遇到蔡明德。他穿着“山清水秀”的劳动服，认真地打扫着厕所的角角落落。

“这么认真啊，”我开了腔，“多大年纪了？”

一聊，知道他57年的，比我大八岁。有六姊妹，他是老大。黔西人，但在贵阳生活。

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在十八岁的时候，差点就当兵了。征兵的定了他，而他却选择了到厦门打工。

一打工呢，遇到来自四川彭县的女友，然后恋爱，然后同居，然后女方怀孕。

怀孕后的儿媳回贵阳生产。而，生了一个男孩后，她拿了一笔钱，几千元的样子回了一趟四川老家，却再也不回来了。

据说，那时，他们的小孩，他的孙，不过一岁零二个月，他记得很清楚。

“两人吵架、打架了吗？”我问。

“没有，”他说，“走了电话也不接，再也不回来。”

现在，他的孙有十四岁。“都长齐我的耳际了，”他说。

也不管。

“估计她另外嫁人了，”我说。

“是嘛。”

“你的儿子另外成家了吗？”

“没有，”他说，“儿子是念想，他没有再找。”

“你的女儿呢？”

“女儿幼师毕业，还去北京学习了几年，现在嫁到福泉。”

“家庭和睦吗？”

“还好，”他说，“他们在贵阳买了房子。”

大千世界，人生种种。遇到明德，听听他的家常，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你说呢？

文；凯 2018.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