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找麻烦

      炎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全神贯注耳听八方,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实战,️️而实战才是真正的锻炼。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上锻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人们常常想躲过烈火,避过薄冰,但他们却忘了,没有烈火的煅烧,铁成不了钢。没有走过薄冰,怎知人事的险恶?炎知道遇到困难,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迎难而上。面对诱惑,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出淤泥而不染。

      突然,听到正前方的打斗声,炎让自己的气息缓和,隐蔽地靠近,躲在大树后,观察周围是否有其它人在埋伏。两人,女舞剑男耍刀,剑术灵动刁钻,却力量不足。刀法一板一眼,却力大无比。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刀法渐渐占得上风。女子边打边退,男子紧追不放。嗯?不对劲,女子根本没用全力,好像故意露出破绽,让男子以为胜券在握不肯放手。于是炎把注意力集中到女子退后方向的草丛里,“乖乖,1,2,3,4,5,加上女子一共六人,对付一个傻大个,用得着那么多人?等等,莫不是这个傻大个身上有什么秘密?反正我想要的就是实战逼出自己的潜力,看上去他也不像什么坏人,就帮他一帮。”

      炎的右手握住5柄飞刀,右手的手臂开始一段段打折,远看整个右手臂变成了弹簧一般。这招叫做鬼马先行,优点是速度快,能打人个猝不及防,缺点是力量稍显不足。左手用手指夹住一把飞刀,摆出飞花欲静的手势。然后身体后仰到最大幅度,腰部发力,将右手的飞刀飞向草丛,左手飞向女子。右手的飞刀快若闪电,先一秒飞进了草丛。炎“大喝一声,有埋伏,打起精神。”此时左手的飞花也撞上了女子的剑,傻大个闻声向后一撤步,身体瞬间膨胀了一圈,身上的衣服爆开。炎:“我去,你是健次郎吗?”大个子:“健次郎是谁?我不认识。不管你是谁,谢谢。”

      草丛里的五人,被猝不及防的飞刀打乱了节奏,有两人被飞刀划伤,知道隐藏没有了意义,便一同向大个子袭来。女子在解决了飞刀后,也紧逼过来,六人围攻一人。炎“健次郎,你顶得住吗?”大个子信心十足:“没问题。还有,我叫牛方,不叫健次郎。”于是炎躲进草丛,伺机准备集中力量于一点,各个击破。牛方的刀,力量比刚才强了不止两倍。炎心想“原来他也在保留实力,外表憨厚的人骗人真的厉害。看样子不用我帮什么忙,先去把飞刀捡回来,然后再利用他们练练我自创的步法。”

      六人久攻不下,再而衰,三而竭。而牛方却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越战越勇。炎一下子穿进空当,再次把六人的节奏打乱。六人见那不下牛方,便调转枪头,围攻向炎。只见炎,身体自由地弯曲,躲过一次️一次的进攻,脚下的步伐诡异,速度极快,却又应合着某种规律。在六人眼中,好似有无数个炎,以为击中了,却只是残影。牛方抓住对方攻击落空的机会,一刀劈飞一个,短短六秒钟解决战斗。

      牛方走到那名女子面前说:“你走吧,你叫再多人也不是我的对手,那次真的只是意外。”女子狠狠地看了牛方一眼,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然后转身就走了。炎拍拍牛方的肩膀:“兄弟,你怎么她了?深仇常自爱中来,看她对你深仇大恨的样子,若不是你杀了她的父母就是她爱上你了。”牛方一愣:“这样就爱上我了啊?”炎好奇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我最爱吃瓜了。”牛方傻傻地看看左右:“兄弟附近没有瓜,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月前,我来南临的路上,碰见她被迷晕了,一群男的围住她,把她上衣脱了,正准备脱她裙子的时候,我上前把那群人都杀了。她醒来,大哭起来,我帮她把衣服披好,告诉她了实情,她就哭着说要嫁给我。”炎急道:“然后呢?然后呢?你怎么说的?她身材怎么样?”牛方不紧不慢:“身材我不知道怎么算好还是不好,从小到大,她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女人,我只知道我流鼻血了。我说我有一个没过门的妻子,是出生时父母就定好的娃娃亲,可能不能娶你。”炎一脸了然:“怪不得,像现在这个时代,她都被你看光了,你还不娶她,你让她脸往哪儿搁?”牛方问:“那我该怎么办?”炎答道:“我们边走边说吧,我有些看法,有可能你不能接受,你还想听吗?”牛方回答:“不能接受?我也想听,毕竟这方面我啥也不懂。”

炎说:“首先问你个问题,你们这里的人对娶亲是个什么态度?有没有贞节的观念?”

牛方老实地回答:“一夫一妻,妻子为丈夫保守贞节。和你那有什么区别吗?”

炎认真:“是一样的。好的,我们来分析下你那位小冤家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在她无比绝望时,是你给她了希望,然后又亲手摧毁了她的希望,你把她从地狱带上了天堂又亲手推她进入地狱。对她来讲,简直是生不如死,她更希望的是你杀她而不是救她。现在你比那几个男人更可恨,而且既然那些男人都死了,那她的所有怨恨便自然而然都集中到了你的身上。”

牛方惊恐:“我明明救了她,却被当作了仇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吗?虽然她打不过我,但若如你所讲,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要纠缠不清。哥,我该怎么办?“

炎哈哈一笑:“你想和失去理智的女人讲道理?我叫你哥好不好?好像只有4条路可以选,1.你杀了她。2.她杀了你。3.你娶了她。4.纠缠一辈子。”

牛方苦思冥想:“我不想杀她,也不想被她杀,我最讨厌纠缠,娶她?若没有那指腹为婚,好像也挺好的。但是,我的那门亲事其实是政治联姻,根本就不是我想取消就能取消的。”

炎拍拍牛方的肩膀:“兄弟,人的一生其实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抉择组成的,有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就好比你想躲避纠缠,但纠缠偏偏抓着你不放。现在其实就是2选1,要么选择和小冤家纠缠,要么选择和政治婚姻纠缠。无论如何都要纠缠,你问我该怎么选?其实,答案很简单,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喜不喜欢你的小冤家?如果喜欢,就为了她去和政治婚姻对抗,无论多么困难,你都能坚持下去,因为你的喜欢会产生无穷的动力。如果不喜欢,那么就做好纠缠一辈子的准备。因为你又下不了杀手,对不对?”

牛方纠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

炎说:“你看症结不是找到了吗?你想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她,一切不都解决了吗?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自己的感情只有自己能做决定,想想清楚吧!从源头来讲,其实就是‘贞洁’这个观念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万物都有两面性,贞洁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如果你的小冤家不被贞洁这个观念束缚住,便不会对你产生深仇大恨,只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这世间除了生死,皆是小事。只要你真心地喜欢她,贞洁又算什么?其实无论她失去了什么?只要她还活着,你就只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因为贞洁而作为选择的理由,那么你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她这个人。怎么来面对贞洁呢?私以为,应该是戒疏于虑者,警伤于察者。对于太坚守的人,以至于连性命都不顾,就需要看淡一些。而对于太疏忽的人,就需要看重一些,毕竟这是对于自己的态度,以及对爱人的承诺。”

      牛方不发一言,只是在思考些什么,炎就陪着他一起走在去往终点的路上。过了一阵,牛方突然问:“哎呀,竟然忘了,现在还在比试中,我们不用去找些人打架吗?”炎伸了个懒腰:“大哥,你还真是被困在感情世界里无法自拔。你想呀,刚刚我们8个人大乱斗,占到了接近上半组1/5的人数,而且又在终点附近,不用想,肯定早就被人盯上了,现在只是看他们什么时候出现而已,何必再费心力去找呢?”牛方傻笑:“对哦。”

      炎好奇道:“哥,你是不是这次比赛的种子选手,看你的力气可不是盖的。”牛方不好意思道:“实力应该能排进前五,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力气比别人大一点。”炎:“怪不得到现在还是没人敢靠近,你和我在一起简直没什么破绽,你当肉盾我暗处偷袭。算了这样不好玩,我们分开走吧,下次有缘再见。”牛方:“谢谢兄弟,江湖再见。”炎刚离开,便有两道黑影出现,和牛方缠斗到了一起。

      炎经过了一条小溪,去洗了把脸,抬起头吓了一跳,河里倒映出一张脸,这不是在城外遇到的那个矮个子吗?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气息?“哈哈,少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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