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血沃中原·碧蓝航线

去年年底,日本人惹了不该惹的敌人——灯塔国,KMT方面欢呼雀跃,认为灯塔国加入战争,就是躺着也能让日本人失败;CPC方面虽然乐见灯塔国参战,但是他们知道,并不是灯塔国参战就意味着鬼子不再猖獗了,赶走鬼子,还得依靠中国人自己。

         新春伊始,看着都快变成乞丐的二弟毛Z民等人终于回来,伟人那激动的表情让在场所有人都难以忘记……杨过夫妇穿越后,自然不希望这位经济学天才就这样白白牺牲,在特科和社会部联袂下,苏德战争爆发后,就开始组织毛Z民等人撤退,盛世才这个人墙头草两边倒,看到苏联暂时吃瘪就认为苏联完了,要去找新BOSS。有关方面花了很大周折,辗转千里,花费半年多,才把毛Z民、陈T秋以及方子翼将军为代表的新疆航空队22名飞行员等人接回延安,期间的艰难险阻,都可以写一部小说了……

        喜悦气氛没过多久,蓄谋已久的冈村宁次再次组织了对华北的大扫荡!其中重点就是被冈村称为“八路兵站”的冀中地区,冈村在这里投入了35、110两个师团和第5、7、8三个混成旅团,再加上伪军两个师,又从关东军借来一个战车旅团,外加骑兵、航空兵等,军力规模近7万人,比历史上在五月份发动的大扫荡规模(5万人)还要大不少。冈村从之前的扫荡中发现,八路军依靠群众,情报非常准确,根据地附近的日军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察觉,于是这次狡猾地采用了“远程奔袭”手段,35师团和第7混成旅团、第13师团(甲种师团)的骑兵联队都是从河南等的K统区调来的,第二战车旅团是从长城外的关东军那里借来的,意欲打八路军一个措手不及!

         从县城和日军兵营中涌出的日军,哇啦哇啦地冲向了乡间。一个个炊烟稀疏的村子就在眼前了,小队长嘶声对其他鬼子们喊道:“杀光,全部都杀光,每一个Zhi Na人都有可能是八路,就算不是八路,也有可能成为八路,或者掩护八路、支援八路,蝗军不需要这样不恭顺的*民,全部给我死啦死啦滴!”

  跟随日军行动的伪军中尉满头大汗,虽然已经当了汉奸,但是当汉奸然后到杀本国普通百姓,实在是有一个大的升级。就算不少人良心泯灭,但是想起这事而来的事后还不由后背发冷,八路军的武工队不是吃素的,都有“账本”记着呢!

  “太君啊,我看那些村子里面还是有一些良民的,要不然咱们好好进行甄别,然后再杀吧。”伪军中尉点头哈腰地对面前的小队长道,明明他比这小队长高大半头,反而要躬身弄到比着日本人矮一大截。

  “八嘎,居然对八路心怀同情,你是不是也是八路的特务,像你这样为蝗军办事还不努力,心怀异心的家伙——”小队长还没说完,突然从腰间抽出武士刀,猛地就斫在这名伪军中尉的脖子上,这一刀是侧着斩的,与脖子和肩膀成一个夹角,并没有将头颅砍下来,却给这伪军中尉放了血。

  旁边的鬼子立即PMP道:“长官,您的居合术又精进了,在全联队中您的刀法也是数一数二吧!”

这伪军中尉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脖子里的鲜血汹汹地往外喷射着,眨眼的功夫就死亡了,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而他带的伪军们虽然都是惊慌,但是却没有人表示什么异议,明显这也不是第一次有日本军官砍死伪军了。在面前,他们这些没有自尊没有人权。

  小队长哼了一声,大声吼道:“听好了,蝗X军是没有任何质疑蝗军的权利的,你们要做到只有遵照我们的指示,让你们上东你们只能上东,而且就算走得慢了,你们也会被当做**处理掉!”似乎觉得自己一番显圣十分有谱有面子,小队长继续带队后变得更加自信和振奋了一些。

  当日伪军冲进村子里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村子里仅有的几名游击队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日军射杀。与正规八路不同,游击队员们都是本地人,擅长伪装,往往能够骗过日军。可是今天,日军的杀戮是全面性的,不留任何活口和余地,整个存在很快就陷入了火光之中,只有少数人见到日军到来,逃到了野外。

  随后日军小队长在村子里搜出了一些八路军的信物和武器,他做出一副早有先见之明的架势,对属下道:“看到没有,显然刚才我们杀掉的人里,是有几个八路的,如果我们一个个排查,很可能就被他们跑了,新制定的策略是英明的啊,只有杀光这些不顺从的Zhi Na人,才能真正毁灭八路。而且,蝗军开拓出来的土地,应该有高贵的**民族居住才对,我们这也是将这些碍事的东西清除掉,为我们的同胞来这里生活做一下准备。”

  在整个冀中,不知道有多少村子上演着差不多的事情。其实在这之前,华罗庚领导的情报组已经通过日军的征收的钱粮民夫等大数据中的“异样”觉察到了日军可能有行动,而冈村宁次本来就是八路军重点监控对象,他的一举一动延安和八路军总部都不敢掉以轻心,冈村从河南调兵入冀时,在豫北和豫西的皮定均等人一边组织抵抗和转移群众一边也发出了预警,已经进驻晋冀鲁豫太行军区黎城县长宁机场的人民空军第三团派出的侦察机也冒险查证了这件事,八路军各部也组织进行了破坏公路、坚壁清野等工作,但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安土重迁,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家乡的,一些人还抱有侥幸心理,特别是八路军的基础不是很好的“准根据地”和“游击区”,但是这次鬼子……和KMT不一样,八路军是不可能抛下老百姓不管的,这也是冈村毒辣的地方,这对擅长运动战和游击战的八路军来说,无疑是被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看到有些老百姓不走,一些部队就在村落间设置防线,想要阻止日军,这样一来也正中日军要清理八路军的下怀,不少八路军战士都牺牲在保护村庄的战斗里。而日军在击败这些八路军后,又毫不客气地再蹂躏那些他们用生命保护的村庄。

        没过多久,就有几十个村庄被毁,四千多名村民被屠杀,而八路军方面也损伤惨重,大量战士牺牲,甚至冀中有一个主力团被第7旅团直接包围,坚守三天三夜后全部牺牲……

  “整团牺牲,全面抗战以来我们八路军也没有过这么大损失吧?”伟人道。其实现在陕甘宁也再次遇到了空袭,日军自从1941年下半年起装备了大航程的“一式隼战”后,也开始频频挑衅人民空军。虽然由于做了足够的对抗演练,经过反复拉锯,人民空军将“一式隼战”逐出了西北的蓝天,但也开始有了伤亡……

          CPC中央经过深思熟虑,本着“存地失人,人地皆亡;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原则,很快下达了指示,要求冀中主力尽快转移,只留下5~10个团化整为零留下来坚持斗争。并从特纵中抽调坦克、骑兵等组成“东进战斗群”,由李云龙和赵刚统一指挥,在空军掩护下,接应冀中部队突围。

         此时装甲部队也进行了扩编,事实上拥有了一个装甲旅的规模,当然主力仍然是老1、2坦克营,这次战斗群的中坚力量就是1、2营,并且换装了全新的41式轻型坦克,重21吨,实际上是仿自后世62式轻型坦克,不过为了能够使用缴获的日军炮弹,原版的85㎜加农炮换成了日本90式75㎜野炮,这种火炮威力大但比较笨重,日军多用作战车炮,甚至能威胁到大名鼎鼎的美军“谢尔曼”中型坦克,千米之外一炮足以把日军那种豆丁坦克还原到零件状态!杨过夫妇还给它们安装了垂直稳定器和熊大缜鼓捣出来的原始的红外夜视仪,使得它们具备了一定的夜间行驶和“行进间射击”的能力。

        明月夜,虽然已经接近初夏,杨过小龙女仍然感受到丝丝寒意。上个月传来噩耗,抗大6期3队的那个才貌双全、能文能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营级干部丁大勇,在平安县的反扫荡中牺牲了,年仅22岁……特纵的引擎和马蹄声远去,李云龙此行更是凶险万分,虽然理论上41式坦克对敌人有代差,但是这次是冈村这个最为凶残狡猾的对手,而且李云龙他们数量上还不占优势……翘首望明月,拔剑问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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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龙还有全新的41式坦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而且他一直为上次被关东军缠住而耿耿于怀,原平县城失守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李云龙还是内疚不已,因此这次把气都撒在关东军战车旅团身上。鬼子也充分领教了什么是多兵种协同,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李云龙成功地重创了关东军第2战车旅团,并击毙了第2战车联队长猪股太郎大佐,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关东军再也不愿意配合冈村作战,日本并不富裕,哪有那么多战车给冈村挥霍?何况此时日本大本营要关东军为“南下”的“大业”考虑!此外第13骑兵联队长、皇族出身的黑岛森田大佐被八路军的坦克压成了肉酱,两个骑兵大队长也被骑兵部队的冲锋枪打成了筛子,黑岛的死又让冈村受到了天蝗的指责……总之,冈村这次大扫荡的机动部队被消灭了,冀中主力部队终于突围到了晋察冀其他地方,一部分甚至进入了晋西北,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补给……这一战最大损失是独立坦克团一营长于承柱在战斗中不幸牺牲……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冈村的扫荡刚刚消停一会儿,又迎来了可怕的旱灾。说到这旱灾,其实还和常凯申1938年炸开花园口大坝影响了气候有关系,无论后世的gzjy怎么洗都洗不掉的,但这个时候为时已晚,就算杀了常凯申又能怎样?

          好在这个时空有了提前准备,气象站的建立、耐旱作物的推广以及皮定均等人在豫北地区的水利工程建设,再加上CPC这边也储备了数量可观的土豆、红薯干、脱水蔬菜等粮食,情况还是可以控制的。由之前在保德空战中身负重伤退出战斗机部队但舍不得离开空军的刘铜锣带队的人民空军运输机大队(使用仿运-5运输机),冒着可能被日机袭击的风险,开辟了“碧蓝航线”向各根据地投放物资……老百姓很快明白了,那涂刷着“八路”和红五星金八一的飞机,是生命,是希望……八路军各部还集思广益,发明了以工代赈、生产自救、抢种补种、募捐互济、调粮借粮、勤俭节约、采集野菜等多种解决方法。而KMT统治区那惨状简直了……不过CPC这边也爱莫能助,一波波涌来又被“劝退”或者被要求不能吃白饭的KMT统治区灾民,让杨过小龙女想起来穿越前那场抗疫,中国已经新病例0增长,却成了汪洋中的孤岛,最大的风险变成了“外源性输入”……然而旱灾过后的蝗灾更可怕,此时老百姓还存在蝗虫当成神虫的观念,相信“不能打,越打越多。”所以他们还是沿用以前的老办法,在田间地头祭拜、搭台唱戏,或者抬神游街来酬谢神灵,让蝗虫消失。

        为了改变人们的旧观念,CPC宣传人员也想尽了方法。林北县一个干部在千人大会上提着五串蚂蚱说“去年秋天一对蚂蚱,今年五月就变成了五千个了”底下的百姓“心里着了慌”;又比如比如“要吃麦子面,快刨蚂蚱蛋,要换尽快换,不换能顶饭”、“蚂蚱会跳,哪里都到,各顾各打,大家糟糕”这样爽朗接地气的口号标语不仅能很快让人记住,而且还能鼓舞士气。

        报纸这时也充分发挥其影响作用来了。为了应对蝗灾,专门登载打蝗的报纸就有25种之多,比如“剿蝗战报”、“剿蝗捷报”等等,内容又生动有趣。村中的积极分子利用冬学(冬天农闲时办的群众学校)领着大伙儿读报纸,让村民们了解蝗虫的习性和灭蝗的知识。

        为了应对蝗灾这种季节性的灾害,敌后根据地各级政府特别成立了专门的灭蝗机构。一层一层地落实属地责任。没成立指挥部前,即使是干部,也对蝗灾的灾害不清不明,村干部嫌麻烦,随便应付上级检查。各个层级的专门机构成立后,各级干部和百姓才认识到消灭蝗虫可是件大事情、陆续有效地开展灭蝗工作。负责灭蝗工作的干部“亲自动手,直接参加打蝗。”安阳县的县长就亲自上阵,带领大伙儿开展刨卵工作,有了干部带头,一下子就把百姓的积极性带动起来了。

         此外以人力为主的各式土法灭虫法也闪亮登场了。有最原始的“捕捉法”:每个人拿着一根绑着鞋底的木棍,追踪扑打;有“火攻、水攻法”:许多人把蝗虫赶到一个包围圈中,再点燃圈内的麦秆,一举全歼;在小河边,人们摆成“一字”型,把蝗虫赶到河里;还有“坑杀法”:人们在田地里挖一条宽度和深度适宜的小沟,然后把蝗虫赶至沟里掩埋。面对捕获的蝗虫越来越多,边区政府还采取了“以蝗换粮”的政策来继续调动民众的打蝗积极性。晋鲁豫地区规定“捕蝗一天兑换6两小米。”太岳地区规定“1斤蝗卵换1斤小麦,2斤蝗虫换1斤小米。”在抗战时期,粮食绝对是硬通货,这种“换粮”效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此时运输机大队又承担起了喷洒灭蝗药剂的任务……特别巧合的是,有次刘铜锣喷洒农药时的那一幕刚好被在中原调查灾情的美国《时代》周刊首席记者白修德用相机记录了下来,从当地干部群众那里得知这位飞行员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牌飞行员(刘铜锣退出战斗机部队之前先后击落6架敌机、击伤4架)刘铜锣,白修德也感叹不已,一个蓝天骄子居然愿意做这种农夫的活计……后面他询问刘铜锣时,对方只说了一句:“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们是人民的空军。”

          白修德把相关情况连着照片刊登在了《时代》上,惹得宋美龄火冒三丈,KMT government说白修德“为fei宣传”,他们不敢得罪美国人,于是命令中统洛阳站站长黄蓉把为白修德发报的机要主任鲁有脚“内部处理”了,理由是“泄密”和“通fei”。鲁有脚忠心耿耿,但是黄蓉看到那照片上有“八路”,联想到自己宝贝女儿被CPC枪毙,顿时怒火中烧,一咬牙举起了枪……

          不管KMT这边干什么,CPC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一边阻止日伪军扫荡,一边继续灭蝗救灾,仅仅三个月,太行地区就打死蝗蝻910余万斤、挖蝗卵11万斤、打飞蝗1824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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