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这是个神奇的字眼儿。既描述动作也述说人某种心理。

透过叶广苓,笔锋后是北京浓厚的人文气息。从《豆汁记》开始,从那没吃过的食物开始,老北京人安恬的生活跃然纸上。

生于北方,在那朔风中,这里的女儿没有水做的骨肉,更像沙尘暴一样风风火火。即使偶尔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温柔的,那也含着绵里藏针,外柔内刚的烈性。

最开始喜欢的作家是老舍。看他满怀深情而又漫不经心的写着老北京的生活,抨击八旗子弟,那里边包着多少的恨铁不成钢!

有份铁杆庄稼,是个旗人子弟,便自觉高人一等,家国沦落,也放不下身段去做个力巴挣钱养家糊口,有份钱便拿去提笼架鸟,吊猫斗狗养蛐蛐儿甚至为了这些爱好卖房子典地,在所不惜,尽管抨击,但他是悲悯的。

读叶广苓,有无数暗涌在心头。和顺的日子里一家团聚,那些曾经鲜活的生活悄悄没入历史的尘埃,人们繁息,人们死去,宛如立身荒冢。立在冢外的人常常在想,在他们活着的一生中,是平淡无奇的,也许人人都要经历几次崩坏的,或者是面对亲人。


小的时候,家里有一架葡萄藤。长长的葡萄枝子不断生长,一头搭在北房的房檐上,因此,作为厨房的北房总是看起来不见天日。6岁的我因为想要吃葡萄踩着爷爷用土胚子砌的墙上去够,结果墙塌了,我被砸在下面,头顶当时在流血,奶奶烧了一块棉花来止血。

我们在田间地头,疯生野长。只觉得很快乐。那是真正的泥土、雨水和水渠边磨青果子汁的快乐,不是现在关在电影院或者任何一种密闭空间的快乐。

南师说,不要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外界,要收敛自己的心神。不要用外物去惊扰自己拳拳之心,心就那么大,你别想能容纳万物,超载了,你就要生病。

每次去看中医,听见中医说了一堆病症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今天的自己像一座掏空的肉山?因为他人的错就想不开了,就去折磨自己,可是他人,终不过是他人,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自己的心要自己守。

曾遇一同事。女。也是我的顶头上司。晚上一个宿舍睡,遇事问我要主意,想我帮忙使坏,后来我见她犯了众怒,也便敬而远之。她说你晚上不能翻身叹气上厕所,否则我会睡不着。因为这种女人的淫威我好像无力反抗。这恐怕来自于我的母亲,打着爱你的名义,做尽了伤人的事。原本我喜欢的东西,她会说下次再买吧,总之软硬要你放弃。高三我不想读书了,她睡在我对面,整夜的揪着额头。她也不是达观知命的人。大三我喜欢一个男人,她拒而不见,我也分手了。可是我不开心,越是管束我越想反抗,简直就像脑生反骨。现在的婚姻是他们喜欢的人,可是我觉得我不爱他也不爱自己,这个人第一次上门,她对人说,我女儿谈了三次恋爱,我们吵架,她对别人说,她心智还不健全。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和他都在东奔西跑,为了生个儿子生了5个女儿,等到我结婚的时候,他背了一身债要还,我只能对自己说,太穷的恋爱我谈不起。把自己卖了一个不爱的人,活在痛苦的回忆和煎熬里。婚后,他们说,我没有工作对不起他们的栽培和我自己的辛苦把一岁多的孩子留在老家让我去找工作,还说要是跟那个男人离婚他们就不认我。呵呵,那又怎样,我也没被爱过。只是用来炫耀和利用的工具人罢了。我反抗的方式就是谈了不止三次恋爱,是无数次。

从第一次结合就面临着最深的嫌弃,到后来的赌博家暴,我的人生早在我被侵犯的那一刻开始就崩坏了。我谁也不会爱的。我喜欢华丽的衣服,昂贵的首饰,就是无法爱什么人。

只是喜欢的男人。可是他的若即若离也让我绝望了。终于,在这个冬天我彻底删了他,断了一切联系。自己上下班,听歌。拒绝了把孩子带回老家上学的建议。她没有一次能善始善终的对待我。我能感受到我们相敬如宾甚至是宠溺的氛围下的深深地敌意。到了孩子这,她又拿出了那种奇怪的好胜心,夺走了对孩子的爱。还是一样的控制。她总是以为那就是爱。

所谓堵心的事,往往是因为对什么人觉得愤怒和失望。可是人生,实实在在不过就很短暂。何须与自己为难?只可惜自始至终,牛角尖都是钻进去容易,走出来难。有人说我是假装深刻假装悲伤,不是的,那种被人破坏的感觉像一把刀悬在心头,在最快乐的时候像阴影一样笼罩在心灵,令人陷入桎梏,不能自拔。那种侵害是真实存在过的。她会痛悔自己当初的愚蠢与轻信。后来在人海浮沉,因为缺爱和那种想要逃离掌控的欲望。可是再不会看到温淳如玉的人了。

我经常被愤怒的情绪湮没。火冲上头顶的时候,会对着孩子吼叫。可是,我只想有她一个孩子,她已经很胆小了,占有欲也很强,我不希望她再去担忧自己的母亲到底爱谁,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去刻意激怒她,尽管我大多数时间在看手机。因为停下来闲下来,即使是在午夜,我的大脑也在飞速旋转,想着今天遇到的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简直不能跟人类打交道,因为总会觉得愤怒和悲伤。

一直不敢看太伤情的东西和甚至听歌。因为我就是一个高共情者。我能理解人们突如其来的沉默,特别是悲伤这种情绪。

其实说到底,没人在意你的喜怒哀乐,人类都是自私的。

唯有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能给我片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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