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境界:一、用为指一种现实之界域而言者

二、用为指作品中所表现的内容之抽象的界域而言者

三、用为指作品中所表现之修养造诣而言者

四、用为指作品中所写之情意及景物而言者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有我之境即我与事物之间存在着利害关系,无我之境即我与事物之间不存在利害关系。

有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即我渴望花不离去,我与花之间存在着依赖的利害关系,“可堪孤馆闭春寒”我忍受不了孤馆、春寒的寂寞寒冷,我与孤馆春寒之间存在逃离的倾向。“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便都可视为“我”与“外物”并非对立,外界之景物对“我”并无利害关系时之境界。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造境”、“写境”乃是就作品取材之或出于虚构或出于自然而言的。

古诗云:“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 (1)诗词者,物之不得其平而鸣者也。故欢愉之辞难工,愁苦之言易巧

想起了“诗家不幸国家幸”以及“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愁苦之言正代表了有感而发,情绪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喷薄而出的发泄。

山谷云:“天下清景,不择贤愚而与之,然吾特疑端为我辈设。”(1)诚哉是言!抑岂独清景而已,一切境界,无不为诗人设。世无诗人,即无此种境界。夫境界之呈于吾心而见于外物者,皆须臾之物,惟诗人能以此须臾之物,镌诸不朽之文字,使读者自得之。遂觉诗人之言,字字为我心中所欲言,而又非我之所能自言,此大诗人之秘妙也。境界有二:有诗人之境界,有常人之境界。诗人之境界,惟诗人能感之而能写之,故读其诗者亦高举远慕,有遗世之意。而亦有得有不得,且得之者亦各有深浅焉。若夫悲欢离合、羁旅行役之感,常人皆能感之,而惟诗人能写之。故其入于人者至深,而行于世也尤广。

诗人和常人的境界区别定义得十分明白,诗人是作者,而常人大多只能作为读者。诗人可以通过写作抒发真挚的情感,常人只能被动地接受信息赞叹诗人写作的玄妙。诗人的思维可以天马行空浮想联翩带领常人跳脱出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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