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者眼中,一切都是美的,因为他锐利的慧 《吻》眼,注视到一切众生万物之核心;如能抉发其品性,就是透入外形触及其内在的“真”。此“真”,也即是“美”.
最主要的是感受,爱憎,希冀,吟哦,生活。要做艺术家,先要从人做起。
艺术之源,在于内在的真,你的形,你的色,都要传达情感。
生命之泉,是由中心飞涌的;生命之花,是自内而外开放的。同样在美丽的雕刻中,常潜伏着强烈的内心的颤动。
要世界幸福,只有教人人有艺者的心魂,就是人人爱好他自己的工作。
艺术就是默想。洞察自然,而触到自然运行的精神,瞩视宇宙,而在方寸之中别创出自己的天地;真是心灵的莫大愉快。艺术是人类最崇高、最卓越的使命,既然它是磨练思想去了解宇宙万物,并使宇宙万物为众生所了解的工具。
艺术所认为丑的,只是绝无品格的事物,就是既无外表真,更无内心真的东西。
没有生命,即没有艺术。一个雕刻家不论是表现快乐或悲哀、或某种情绪,他只有在他的作品有生命的时候,才能感到我们。否则一草一木的喜怒哀乐,与我们又有何干?
素描的美是全靠着它所传达的“真理”与“情操”。
素描之于艺术有如风格之于文学。
艺术的顶点及其难处,无论是作油画、绘素描,还是写作,都要力求自然,简洁。
拉斐尔的色彩就是拉斐尔心灵中的永远的青春。它似乎是幻想的,因为于皮诺大师所观察的“真”绝非纯粹的物,而是感情的境界:在此,形与色皆为爱的光热所幻变了。
假使一个艺术家能感动我们,那显然是因为他具有一切必须的条件,以表白他自己之故。
有多少艺术家,即有多少种素描。
天才们所变现方法不同,全视他们的心灵倾向而定。我绝不能说某个画家的素描或 色彩较之别一个的为优为劣。
色彩与素描,不能单独着鉴赏。这是一而二,二而已,原来是一件东西。
所谓美,便是性格与表情。而在自然中,再没有比人体更多性格的事物。人体或以其力或以其妩媚,幻出多变的形象。
人体尤其是心灵之境,就是这一点造成了它的至美。
一切线头都要能表白,就是能起到内心的传达。
就在一个最无意义的同时,也藏着生命与力量,为艺人所产生杰作时所汲取不尽的材料。
无论一个雕刻家塑什么像,第一先要深切地蕴藏着大体的动作:第二便须自始至终把中心思想在明白觉醒的心地中维持着:这样才可使作品中最微细的地方,也永远与中心思想有密切的寥落。
实际上,一切都是思想,都是象征。故人的外形与姿态,必然地暗示他心魂的情绪。肉体永远是传达精神的。肉体者,躯壳而、
一副美得风景,其动人处并不只在它呈现的舒适的感觉,而尤其在它隐示的思想上。线条和色彩,其本身并不足以感人,只是藉以寄托深远的意义,方能振撼我们的心魂。
因为胸中洋溢着情操的艺者,他的想象中从无缺乏天机之事物。在整个宇宙中,他体验到与他的良知相似的灵机。
伦勃朗所画的老人:这是微贱的人物在人间奋斗的勇气,这是庸俗而虔诚地被所敬爱的事物之圣洁,是人类负起命运的重载而能有充实的生活的表现。
信教:宗教并不是一个教徒喃喃诵经。这是世间一切不可解而又不能解的一种情操。这是对于维持宇宙间自然的律令、及保存生物的种族形象的不可知的“力”的崇拜,这是对于自然的大千世界的猜测,亦即是我们的心魂与智慧对着无穷与永恒的憧憬,对着这智与爱的想望。——这一切也许都是幻想,但是即在此世间,它鼓动我们的思想,使她觉得有如此生了翅翼,可以腾天而飞的境界。——在这种意义下,我是信教的.
色彩与线条之于我们,只是隐藏的现实的象征。在外表之外,我们的目光一直射到精神上,当我们把轮廓再现出来的时候,我们已以精神的内涵充实它们了。
名副其实的艺术家应当把自然的真理全个表现出来,不仅好似外在的真,而且也要——尤其要内在的真。
美的作品是人的智慧与真诚的最高表白,它们把我们能歌唱人类与世界的情绪尽量诉出,而同时又叫我们懂得还有无穷的为我们所不能认识的事物。
雨果, 我们只看到事物的一面,另一面沉浸于可怖的神秘的黑暗中,人身受其果,不知其因,他所能见的是怎样短小、无益与迅暂。
米开朗琪罗:灵魂的反省的痛苦、生之厌恶、对于物质束缚的斗争,这是他的灵感的原素。
最高的智慧吧尘世的厌憎奉献天国。恋着那无常的人生而遗弃永恒的幸福,才是愚昧。
深刻的人类精神,努力与痛苦的挣扎
真正的艺术家,是能在工作中找到他的快乐的。
如果不以工作为生存的苦役,而易之为生存的目标,人类将怎样地更增幸福。
艺术与思想家有如一架精细无比的古琴,它们弹奏的时代之曲,能使一切有情者感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