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侃红楼286:小试牛刀,贾探春改革求试点,人无完人,薛宝钗保守曝短板

副标题:薛宝钗不适合做儿媳妇!探春印证贾政的评价,她差的不只是能力

趣侃红楼286:小试牛刀,贾探春改革求试点,人无完人,薛宝钗保守曝短板

上文说到贾探春有感于赖大家的花园精耕细作,不但能够自给自足,每年尚有二百多两银子的节余。进而动了对大观园的改革,实现自给自足之心。

贾探春管家最大的惊喜就是另辟蹊径提出改革的理念。贾家彼时问题严重,任何“管”都是“无效”作为,唯有着眼于“理”,认清贾家的问题和资源,再壮士断腕去芜存菁,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贾探春改革虽然注定会像王安石变法一样,以失败而告终。但这种末世的觉醒和尝试,才是催生英雄的黎明。贾探春的光芒,注定比王熙凤甚至贾母、钗黛都要璀璨。

(第五十六回)探春因又接说道:“咱们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银子的利息。若此时也出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园子里所有的老妈妈中,拣出几个本分老诚能知园圃的事,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的工费。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贾探春改革大观园,不为赚钱,而是以有限的资源拉动大势,以点带面辐射积极影响。

大观园要比赖大家的花园面积大一倍还多,就算等价估算,也有四五百两银子的产出。何况大观园的花草树木品种优于赖家,价值更大。

探春认为既然能够创造这么多钱,何必白白浪费掉。大可以将之分片承包,交给擅长料理的奴才。她们只需按时提供主子各房使用之物。剩余可作创收盈利,且好处明显。

第一,花草树木有人管理之后,不需要专门再请工匠料理,节省了人工费用。

第二,将大观园产出分门别类供应各房主人的日常使用,省了外头采买,又可自给自足。

第三,盈余让婆子们赚了钱,也都宽裕,只会对主子感恩戴德。甚至日后自己负责那一片的花草树木需要增补,完全可以让她们自行承担。也省了当初贾芸种树的那一笔费用。

贾芸种树批了二百两银子,他却只花了五十两买树,多出的一百五十两,就是官中浪费。

一来一回二百两银子剩了。

凡此种种,经过贾探春如此一安排,尽可以省下大笔银钱。

同时奴才们收入多了,积极性更好,起码大观园内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再以点带面推广,以“良”驱“差”,贾家慢慢就会焕发出生机。

当然,这是贾探春改革的美好愿景。现实操作起来何其难。但人总是需要理想的。对贾探春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跨越式进步,甩脱了当时无数人的思想。

(第五十六回)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回头,说完,便笑道:“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李纨笑道:“好主意。这果一行,太太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平儿道:“这件事须得姑娘说出来。我们奶奶虽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此刻姑娘们在园里住着,不能多弄些玩意儿去陪衬,反叫人去监管修理,图省钱,这话断不好出口。”

贾探春说完大观园改革的大体方案后,曹雪芹马上写了一出众生相。

薛宝钗还是第一个“反对”,她用调侃“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的方式表达意见,证明这件事就算她不反对,也绝不会全力支持。甚至如果要她做,她也拒绝。

由此及彼,日后薛宝钗要嫁给贾宝玉做荣国府的宝二奶奶,她会如何治理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纨惊喜支持,从“德行”角度表达两点,一来对王夫人负责,二来也让奴才们利益驱动、尽职尽责。

注意李纨对探春的支持,“觉悟”高于薛宝钗,这与当初“大观园试才题对额”,贾政分别对潇湘馆、稻香村和蘅芜苑作出评价,影射“三个儿媳妇”林黛玉、李纨和薛宝钗的结果一以贯之。

“不枉虚此一生”的潇湘馆;“有些道理”的稻香村;“无味、有趣”的蘅芜苑,三个主人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林黛玉和李纨出身名门,书香门第,受到的熏陶更全面,追求也更高。

薛宝钗出身商贾,按说深谙经营之道。但出身的自卑让薛家教育不免矫枉过正,以至于过于追求女儿的德行本分,忽略了女儿的立身之本。

薛宝钗过于认命,也是她对薛姨妈图谋金玉良姻“百依百顺”的原因。

作者此时写薛宝钗的反对,李纨的支持,就凸显出薛宝钗的管家精神不足。这样的宝钗,无法让贾家振作起来。

而薛宝钗如此,王熙凤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平儿的话就体现出王熙凤的治家思想。她说这是好事,但得探春提出来。王熙凤虽然早都想到,却碍于大家都在园子里住着,做这些图省钱的事,实在说不出口。

看到没?平儿代表王熙凤的意见,说得再好听也难掩不作为的事实。

王熙凤想到不去做,薛宝钗想到不愿做,她们这表姐妹是王家教育一脉相承的典范。各自都有突出优点,却就是不作为。她们如此,薛姨妈、王夫人也都是如此。

试问真要有一天薛宝钗嫁进贾家,与王夫人、王熙凤三人联合,贾家岂能有好!

贾探春、李纨、薛宝钗三人管家小组的设计。从另一个层面揭示了金玉良姻对贾家的不合适。

王夫人当初嫁给贾政,是由于贾家需要将京营节度使交给培养的王子腾,而与王家联姻。保证对贾家极为重要的“京营”在贾家的掌控之下。

王熙凤再嫁贾琏,是为了弥合荣国府长房和二房巨大的裂痕,不得已的举措。

事实证明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代媳妇对贾家无益有害。而薛姨妈教导的薛宝钗又凭什么再嫁贾家?对贾家能有什么好处。

薛宝钗是个好姑娘,但对贾家来说,不合适。尤其贾探春提出改革大观园的想法,对贾家当下最适合,薛宝钗的着急表态,预示她心中并不认可。

那么,后文还有什么故事发生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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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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