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怜》

其实我现在在想要我现在得先写出一万个字来、我写出一万个字出来以后、我就能够慢慢的朝向我想要的方向走了、可是如果我连一万字都写不出、我想我在写作上可能就真的废了。

  我想我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有着距离的,虽然我其实也很不想被别人有距离感和孤独感。但是我得承认,我就是很多时候是不太愿意和别人聊天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新衣服穿,每一年过年都只能穿学校发的校服。同学都有钱买零食吃的时候,我居然还在地上捡人家吃过的口香糖,烈日下口香糖捡不起来我还得用力的抠,我发现口香糖一点都不甜,放在嘴巴里都是灰尘的味道。可是我还是很开心的嚼啊嚼,吹的泡泡大大的都是灰灰点点的灰尘,然后心里其实心虚的要死。每每想到这个记忆,我的心理难过的翻江倒海,是的我觉得那么恶心,我也很惊讶于我居然都没有死掉。

  我之前以为生命里除了黑色不会有别的颜色了,因为在整个小学我始终都在遭受着浓密的黑色。一年级所谓好朋友的背叛,就是好的时候大家跪在凳子上,一在教室的三个角落里,在唱歌的时间互看着对方,然后左摇右晃着脖子快乐的对着歌。然后有一天就突然不被理睬了,更厉害的是后来会成为在路上追打我们的核心主力。走在放学的路上,因为我们这个村里的孩子特别少,然后算是一种地域欺凌吧(其实就是隔壁村子)!走在放学的路上,一定要堵到我们,然后逐个的羞辱我们,然后一个一个的给我们打耳光,然后还要说一些违心称赞他们的话。然后才可以走,那个时候在那个封闭的村子里,感觉古惑仔这样子的文化也传递不到我们那里呀!为什么会这样子做,让我的解释就是人的本性是恶的吧,至少有些人是这样子的。这些同学后来我们也没有接什么梁子,当然我也没有和他们有什么好关系,我只是一路奋力的走,走到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不同的领域里。上课被同桌擂响垂般的敲打背部,似乎要拼了命的打死对方才罢休的状态,被同桌打也是一件很无辜的事情,就是家庭教育的确实,现在我们会知道这是司法矫正家庭的孩子需要特别的关注。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懂,只会说这个人的爸爸是因为某种恶劣的罪行而被枪毙了,那时候枪毙是一件无比可怕和夸张的事情。所以我想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他,小学一年级就暴躁成那样子,可能也是社会标签的受害者,但是那时候我不懂啊,我也没觉得哪里得罪过他,可能就是眼神过于倔强了一些,在他为虎作伥作威作福的时候没有臣服而已吧!所以他可能只是想征服倔强的我,于是在互殴彼此半个学期之后,我终于被打怕了。想做个逃兵,上学都觉得是一个颤颤巍巍的事情,很想找到靠山之类的,可以有人帮我镇住他,但是没有。读六年级的姐姐和读四年级的姐姐都没有帮我解决,所以最夸张是某一次放学,他拿着他的男性生殖器在放学的路上追着我们跑,说要尿在我身上。我在想是不是这种恐惧感在我的心理至今都没有消除,让我一直都对男性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总觉得他们是有很强的攻击性的。      帮助玩伴不会得到好的结果反而被陷害;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想是不是还是要投靠某个大的组织,然后可以得到庇护呢。于是就开始和曾经那些在路上围殴自己的女生们,想和她们一起玩,大家那时候很流行玩“跳橡皮筋”于是我也参与。很多时候都是扮演者那个树一般的角色,帮她们用双腿固定定橡皮筋的位置,让她们愉快的玩耍。这样子我也挺满足的,至少我是和一群人在一起的,看上去不是弱小和孤独的,有一天一个漂亮的花花公主般的女同学,让我帮忙拿一下她开了袋的吃的,说自己要去洗手间。我很开心的满口答应了,还觉得自己发挥了价值,但是漂亮的女同学回来第一句话是说:“我的吃的怎么变少了,是不是你吃了”当时感觉就是晴天霹雳啊,就是信任感这种东西原来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也是可以理解的,有的时候我们对自己很喜爱的东西,然后会突然产生某种错觉,觉得好像变少了。然后在年幼不知的时候,可能就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说道这里又让我想起我上高中的一件事情。同样是怀疑,被怀疑我偷了某位宿舍室友的钱,室友也是在某个晚上,大家都在宿舍然后突然就大声说。我的钱不见了,我希望某某人可以自觉的拿出来,然后我知道是谁就不说出来什么的了。然后大家都没什么反应,然后突然我就被问候了,说我知道就是你拿的,你拿出来什么的。当时同样也是感觉晴天霹雳啊!不过很幸运的是,那个时候的我似乎没有像小的时候那么孤立无援。我的宿舍长立马就说,我相信她不是这样子的人,这个速度是在我一脸懵逼,是在那个女同学话音未落的时候就立马说出来的。我很感动,她对我的信任明显比每日和我在一起的时时相处的好友都来的快速和果断。这样说来,我确实得承认,我的人生在越来越纯碎,干净的道路上走着,我也得庆幸自己一直都很坚强和乐观的人,我积极的去解释了这个事情,并在后来女同学找我道歉的时候很大方的安慰了她。其实我得承认,经历了那么多的我,自卑的一直觉得比别人低人一等,我觉得别人相信了我已经是足够的好了。说回来小学四年级成绩烂到全班倒数第三要留级,似乎马上就要跟随一起读书同伴的后尘了。妈妈在全校同学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带着我去求情。那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在嘲笑我,嘲笑我这个人成绩那么差,要托关系才能升学,才不用留级。于是我那些疯狂玩闹的岁月终于结束了,不管是喜欢的同桌白白净净的脸孔、还是和同伴放学后相互的吹牛都一去不复返了,我开始进入了极其自责的一个人的世界,似乎我的丢脸让我走在哪里都无法回头。我在整个小学的五年级和六年级都什么事情不敢做,只敢在自己的角落里,看所有的世界。当然总会有那么些貌美如花的女孩不知道是为了让我寸托她们还是内心真的喜欢我,总要拉着我在下课的时候站在走廊上,结果我总是被想追求她的男生嫌弃,让我走开、或说我丑之类的问题,我也很无奈、也很痛苦、也很不想跟着那貌美如花的女孩,可是我发现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就只会沉默、什么也不说,也不走开。似乎我的这种反应吓到了某些男同学,他们怔怔的的看着我,也就讪讪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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