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2023-06-26

卷二百一十,唐纪二十六,睿宗玄真大圣大兴孝皇帝

景云元年,庚戌,公元710年

1、八月庚寅,往巽第按问。重福奄至,县官驰出,白留守。群官皆逃匿,洛州长史崔日知独帅众讨之。

经过韦后这一段的折腾,已经没多少人敢担责任了

2、留台侍御史李邕遇重福于天津桥,从者已数百人,驰至屯营,告之曰:“谯王得罪先帝,今无故入都,此必为乱。君等宜立功取富贵。”又告皇城使闭诸门。重福先趣左、右屯营,营中射之,矢如雨下。乃还趣左掖门,欲取留守兵,见门闭,大怒,命焚之。火未及然,左屯营兵出逼之,重福窘迫,策马出上东,逃匿山谷。明日,留守大出兵搜捕,重福赴漕渠溺死。

草台班子干不过正规军

3、郑愔貌丑多须,既败,梳髻,著妇人服,匿车中。擒获,被鞫,股栗不能对。张灵均神气自若,顾愔曰:“吾与此人举事,宜其败也!”与愔皆斩于东都市。初,愔附来俊臣得进。俊臣诛,附张易之;易之诛,附韦氏;韦氏败,又附谯王重福,竟坐族诛。

不知道是郑愔克主还是主克郑愔

4、万骑恃讨诸韦之功,多暴横,长安中苦之。诏并除外官,又停以户奴为万骑。更置飞骑,隶左、右羽林。

请神容易送神难

5、姚元之、宋璟及御史大夫毕构上言:“先朝斜封官悉宜停废。”上从之。癸巳,罢斜封官凡数千人。

一步一步纠正韦后时期的乱局。

6、姚元之、宋璟及御史大夫毕构上言:“先朝斜封官悉宜停废。”上从之。癸巳,罢斜封官凡数千人。

这是给李旦立正宗嫡系的地位

7、太平公主以太子年少,意颇易之。既而惮其英武,欲更择弱者立之以久其权,数为流言,云“太子非长,不当立”。己亥,制戒谕中外,以息浮议。公主每觇伺太子所为,纤介必闻于上,太子左右,亦往往为公主耳目,太子深不自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权力一旦受到威胁,就会反噬

8、谥故太子重俊曰节愍。太府少卿万年韦凑上书,以为:“赏罚所不加者,则考行立谥以褒贬之。故太子重俊,与李多祚等称兵入宫,中宗登玄武门以避之,太子据鞍督兵自若。及其徒倒戈,多祚等死,太子方逃窜。向使宿卫不守,其为祸也胡可忍言!明日,中宗雨泣,谓供奉官曰:‘几不与卿等相见。’其危如此。今圣朝礼葬,谥为节愍,臣窃惑之。夫臣子之礼,过庙必下,过位必趋。汉成帝之为太子,不敢绝驰道。而重俊称兵宫内,跨马御前,无礼甚矣。若以其诛武三思父子而嘉之,则兴兵以诛奸臣而尊君父可也。今欲自取之,是与三思竞为逆也,又足嘉乎!若以其欲废韦氏而嘉之,则韦氏于时逆状未彰,大义未绝,苟无中宗之命而废之,是胁父废母也,庸可乎!汉戾太子困于江充之谗,发忿杀充,虽兴兵交战,非围逼君父也。兵败而死,及其孙为天子,始得改葬,犹谥曰戾。况重俊可谥之曰节愍乎!臣恐后之乱臣贼子,得引以为比,开悖逆之原,非所以彰善瘅恶也,请改其谥。多祚等从重俊兴兵,不为无罪。陛下今宥之可也,名之为雪,亦所未安。”上甚然其言,而执政以为制命已行,不为追改,但停多祚等赠官而已。

谥号决定王朝对李重俊的定位

9、己酉,葬孝和皇帝于定陵,庙号中宗。朝议以韦后有罪,不应祔葬。追谥故英王妃赵氏曰和思顺圣皇后,求其瘗,莫有知者,乃以袆衣招魂,覆以夷衾,祔葬定陵。

连王妃都找不到埋骨之处,虽然当时形势所迫,但皇室人情凉薄,可见一斑

10、十二月癸未,上以二女西城、隆昌公主为女官,以资天皇太后之福,仍欲于城西造观。谏议大夫宁原悌上言,以为:“先朝悖逆庶人以爱女骄盈而及祸,新城、宜城以庶孽抑损而获全。又释、道二家皆以清净为本,不当广营寺观,劳人费财。梁武帝致败于前,先帝取灾于后,殷鉴不远。今二公主入道,将为之置观,不宜过为崇丽,取谤四方。又,先朝所亲狎诸僧,尚在左右,宜加屏斥。”上览而善之。

出为女官的一个好处就是又能享受外面的自由,又能享受皇家的待遇,这个不知趣的宁原悌居然说不宜过为崇丽,那不是白白出家了吗?

11、旧制,三品以上官册授,五品以上制授,六品以下敕授,皆委尚书省奏拟,文属吏部,武属兵部,尚书曰、中铨,侍郎曰东、西铨。中宗之末,嬖幸用事,选举混淆,无复纲纪。至是,以宋璟为吏部尚书,李乂、卢从愿为侍郎,皆不畏强御,请谒路绝。集者万余人,留者三铨不过二千,人服其公。以姚元之为兵部尚书,陆象先、卢怀慎为侍郎,武选亦治。

睿宗李旦还是比较明事理,暂时还没有宫闱干预朝政,政局开始有好转

12、侍御史杨孚,弹纠不避权贵,权贵毁之,上曰:“鹰搏狡兔,须急救之,不尔必反为所噬。御史绳奸慝亦然。苟非人主保卫之,则亦为奸慝所噬矣。”

当时的制度下,只有得到皇权的庇护,官员才能真正发挥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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